關于彪子,在濟南的兩天時光里,我深切的知道——這么些年來的寒窗苦讀終于快要熬出頭了,雖然他在計劃著考博計劃著出國,但我知道他還是當年的他,那個在一堆不良少年齊聚的初中班級始終堅持從良,那個在大城市里摸爬滾打的農家川娃子始終沒有變,他依舊忠誠憨厚不茍言笑不說放棄。在山東建大的湖邊,我接來自家鄉四川的友人的電話,一轉身看見彪子和女友手牽著手十分甜蜜,于是對著電話那頭開玩笑道:現在有一對學霸情侶在我面前秀恩愛啊?粗麄z略顯尷尬的模樣樂開了花——大四了,在一起三年多了,他們幾乎還保有高中時代的青澀純真,簡直讓人不敢相信。不得不打心眼兒里為彪子感到開心,為他依舊本真的模樣、美好的愛情以及他所擁有的一切祝福。
走筆至此,我坐在學校圖書館4層的角落里敲著鍵盤,看著對面書桌上的一對卿卿我我的情侶,耳塞里響著大冰的《浪跡天涯》,竟然也露出了在以往見此情景時難得的微笑。
由衷的笑,嘴角的弧度是自然上揚的,很舒暢很美好,就像親昵冬日的暖陽一樣。
我似乎也突然明白了,為什么當時會覺得那場離別有著別樣的意味。在那個時候我誤解了那場別離,那時雖然還對彪子的女友講什么“但凡最登對、必然各獨立。”、講什么“分開旅行”... 但都沒有意識到愛情如此、友情則更是如此。我和彪子也許從來就不是同一類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但這絲毫不妨礙我們友誼地久天長,左手和右手完全一樣了就麻煩了。
而那本執意要買下送給他的《乖,摸摸頭》,更多的或許還是送給自己送給時光。只是說不準多久后的某天,在查完了一堆的資料、做完了一堆實驗后,彪子心血來潮就翻開了這本閑書——說不定就突然發現了那里面好像有他某位兄弟的影子,再一思索就掏出了手機,然后我就收到了類似“哥,好好的。”“乖,摸摸頭。”這樣簡單明了的短信或者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