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美_鬼故事_星火作文網圓形地臥室里一片銀白色,本來關上的鋁合金窗戶莫名其妙地被推開了,只是那縫隙并不大,至多只有10厘米左右吧,或許身材瘦小點的人可以側則身體通過來。
連我自己也不明白,一看到窗戶被打開,就總覺的說明有東西進來了似的,就如同看到打開了的易拉罐一定有人喝過了那樣的條件反射?赡苁谴皯舯焕_的咔嚓聲,或者是窗外的月光照射到了眼皮上,總之我醒了過來,而很明顯現在還是深夜,一丁點聲音也聽不到啊,裹著淡藍色的冷冷的月光從窗戶一直流下來,一直到我的床上。
那腳并不大,像是和我一般年紀的腳,只是那雙腳很臟,腳背上裹著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臟東西,一片一片的,結成了像疤痕似的硬殼狀物體,那雙腳看上去一點生氣也沒有,動也不動,瘦的厲害,腳面上全是一根根交錯的細長的青色血管。總覺得不像是活人的腿似的。
因為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腳正在暖和的被窩里面,而且我的腳也沒這么臟,媽媽經常教育我說好女孩上床前一定要洗腳,所以我每天都會努力的洗干凈腳的。
可是在被子外面的的確確有一雙小腳,和我的腳一樣小而狹窄,而且腳踝之上的部分是從被子里伸出來的。
是害怕么,其實驚訝和好奇更多些吧,就好像在不太咸的鹽水里加上過量的糖,自然是品嘗不到咸味了。
緊接著,兩只腳同時反轉起來,一百八十度的翻轉,以至于讓本來朝下的腳跟部分朝上了,或者說腳的主人由仰臥著的姿勢變成了趴在床上。但是我始終沒有任何感覺,被子里除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感覺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在運動。
我看到被子中間突然朝上慢慢升起,從凸起的形狀來看,應該是圓形的物體,被子從我的脖子處慢慢被拉開,一直到胸口,到肚臍,我就這樣躺在小床上,看著被子在月光下緩慢地升起來。
只不過有些奇怪的是,伴隨著被子升起來的時候,聽到的確是咔嚓咔嚓的沉悶的斷裂聲,就好像這段的木頭似的。
裸露在外面的身體開始感覺到了寒冷,我坐了起來,用肩膀盯著床板,看著那個用被子將自己上半身蓋住的家伙。
我就這樣看著,忽然伸出手想將那被子扯下來,我很想看看,可以講脊椎掰稱這種形狀的人是長什么樣子。
“安琪,你在干什么。”伴隨著電燈被打開,我覺得很刺眼,連忙用手遮住,媽媽忽然站在門口,披著灰色的外套奇怪地看著我。
我第一次見到惠美是在醫院,母親帶著我去看醫生,惠美也在她很友好地和我聊著天,逗著我開心,那時候我心情很糟糕,不愿意說話不愿意笑,但是看到惠美后我開朗了起來,因為我覺得這樣的女孩子一定是個值得做朋友的人,事實上我們的確成為了朋友,那種非常要好的朋友。
出院之后是仲夏節,我和惠美拿著煙花在公園里玩,好像是早上九點吧,我喜歡在白天放煙花,這是惠美不能理解的地方,不過只要是我做的事她都不反對,即使不參與,也要站在一旁看著。
“安琪,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么?”惠美笑著看著我,她的臉型很漂亮,像陶瓷娃娃似的沒有粗糙之處,嘴唇微微上翹,嘴角的形狀紋理清晰,尤其笑起來的時候會有一種讓看見的人也不自覺笑出來的魔力。
“不,我的意思是說,跟著她,等她死掉,和自己一樣變成靈,那樣我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我看著手里的煙花慢慢燃盡,終于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惠美。
“太陽,被遮住了。”惠美突然這樣說道,我也抬起頭,可是我根本看不清楚,因為我知道除非是完全的日全食,否則那怕只有百分之一的部分沒有遮蓋住也是非常刺眼的。
“我看到的是一個暖暖的,橘紅色周圍不規則的球狀體,不過現在它被遮住了。”惠美又抬起頭,朝著太陽望去,而我不敢再看了,因為剛才只看了一眼,我到現在眼睛還很難受,可是周圍的光線更加黯淡了,而且地上的灰塵被吹了起來,我感覺到有一些冷。
日食時候的變暗和普通接近天黑的暗不一樣,那是一種非常突然而且帶著血紅色的黑暗,如同電影里用來洗照片出來的暗室,那顏色很讓人絕望。
“我不會變成靈的。”惠美忽然轉過頭,她的模樣我從未見過,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在邊緣處發出幽暗的光點,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眼睛和我所看過的都不一樣。
“哎呀呀,這不過是一個可以放在眼球上的像隱形眼鏡的東西,從外面看是看不到瞳孔的哦,而且也可以勉強直視著太陽,是媽媽為我買的。”
“蛇,我會變成蛇,跟著你。”惠子吐了吐舌頭,那一剎那間我以為自己會看到像蛇芯般的鮮紅的長舌頭,可是我錯了,那只是普通的人類舌頭。她的回答讓我嚇了一跳,心臟劇烈的顫動著,讓喉嚨也覺得拉扯和堵塞起來。
“哈哈,你好像害怕了。”惠子開心得笑起來,略帶得意,接著她突然又低下頭,抬起來的時候滿眼地柔軟。
這問題將我卡了一會,當我剛要說話的時候,忽然覺得周圍一下子黑暗下去,就好像有人在一間掛著昏黃燈光的電燈泡房間里猛地關閉了電源,一瞬間所有的光都不見了。我明白這是完全的日全食。
惠美的母親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戴著墨鏡,將長發在腦后盤了起來,她看上去很傷心,可是我總覺得她有一種釋放后的快感,就好像忍耐了許久的小便一下子釋放出去的快感。我聽說惠美的母親并不喜歡惠美,雖然說是親身的,但是因為難產,足足生了兩天才產下,剛出生的惠美猶如一只小貓,全身的皮膚皺巴巴的,據說惠美的母親看了她一眼后甚至連給她喂奶都不愿意。
惠美的父親是誰我不知道,或許惠美的母親自己也不知道,我的母親談起惠美的母親總是一副厭惡和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母親經常當面數落惠美的母親,也就是阿麗,但是她總是一副非常尊敬的樣子,我原以為她是裝的,一定會在人后咒罵母親多管閑事,不過即使母親離開,阿麗卻依然平靜,今天的葬禮上母親沒有責罵阿麗,卻始終疏遠著她,母親是極愛惠美的,總說惠美和我在一起很開心。
“惠美來的時候,我家安琪總是笑,惠美一走,就不說話了。”母親逢人便講,我站在一邊假裝沒聽到,其實我只是不愿意和母親這些大人多說話而已。
我沒有答應,而是看了看母親,她不置可否,似乎小聲說了句什么,然后嘟嘟囔囔的走了,我看成是默許,所以被阿里牽著,朝著公墓的一處僻靜的地方走去,那里有一個長椅。
“最近還好么?”阿麗其實和惠美長得很像,都是一樣清秀,那種江南水鄉的煙雨一般,五官有點素雅的如同油畫上的女性被水沖洗過,略帶著一些虛幻和不真實。
“哦?是么?她找你了?”阿麗并不像我意料中的那么驚訝,我以為她會睜圓了雙眼,將那張小嘴裂成O形狀,然后雙手不知所措,大喊著怎么可能什么的。
“不,我討厭蛇,害怕蛇,我告訴過惠美!”我不知道為什么喊叫起來,然后迅速地從長椅上站起,可是沒走幾步我卻摔倒了,阿麗慌忙走過來扶起我。然后為我拍去衣服上的塵土,還好這里的土地是泥質,并沒有受傷。
“安琪我知道你想著惠美,惠美也想著你,就算惠美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她還是愛你的。”阿麗說完,抬起頭吻了吻我的額頭,她的嘴唇薄而冰涼。
阿麗走的時候我一個坐在長椅上,我環視四周,在視野里除了一座座聳立的骨骸灰色的墓碑混雜在一顆顆松樹之間,一個人也看不到,或者說到處都是人,只不過是躺著的。
低頭看去,卻看到惠美睜著細細的小眼看著我,她的身體如繩索般纏繞在我的小腿上,而腦袋卻正對著我的臉。
我輕聲念道,惠美卻不回話,只是看著我,我發現原來她并不是沒有瞳孔,只不過縮成一條細線,猶如白天的貓或者蛇一般不易發覺而已。
“你真的變成蛇了啊。”我按耐不住的興奮,雖然我不喜歡蛇,但是這蛇是惠美變的啊,我以前聽過人面犬,人面蜘蛛甚至還有小時候那個古怪的科學家通過一個同樣古怪的機器將自己和蒼蠅混在一起弄成的人面蒼蠅,但是人面蛇卻第一次看到。
“阿麗是條美女蛇。”在夜晚入睡前,談到惠美和惠美的媽媽阿麗的時候,母親總是不忘記捎上這一句,就如同以前收音機里的說書人,不忘記在末尾說上句若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這樣的口頭禪。
就是阿麗這樣的女人,臉長得極漂亮,但身子是蛇,會勾人,會害人,男人被他迷住了,就會趁著睡覺的時候吞了去。
我不知道為什么母親總是如此討厭阿麗,我記得有次在房門后聽見母親河別人聊天,母親氣氛地數落著阿麗。
于是我將惠美從我腿上摘下來,開始的時候她有些不情愿,我一邊輕輕拍著她的額頭,一邊松動她的身體,就這樣將變成蛇的惠美拿下來放到衣服的口袋里,這時候母親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
“是阿麗帶我來的,她和我說了會話。”我笑嘻嘻地說,不過卻在猶豫要不要把惠美變成蛇正在我上衣口袋里的事情告訴她。
“不要和她親近,她是壞人,惠美說不定就是她害死的。”母親氣鼓鼓地說,走過來牽著我的手,我很容易摔跤,所以一定要人牽著。
“哦,聽說突然自己吊死死在家里,身體像床單似的扭了起來,雙眼都凸出來,舌頭也耷拉在最外頭,整條都出來了,紫黑紫黑的,像蛇信子,反正極難看,雖然警察調查過后說是惠美是自殺,可是十歲的小女孩怎么會懂得用繩子吊死自己?還要搬來兩個凳子爬上去,我都懷疑阿麗討厭惠美,將她弄死了。就算不是她干的,如果她當時不是去和那些男人享樂而是呆在家里的話惠美也不會死啊。”母親有些過份了,我相信任何一個母親都不會殺死自己的女兒的。
“不會的,不會的。”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腹內一陣絞痛,腦袋也忽的沉了起來,就好帶上了一個巨大的鐵帽子,眼前一黑什么也感覺不到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摸上衣的口袋,還好,惠美還在,她很聽話地呆在口袋里,房間里一個人也沒有興許母親還不知道我醒過來了。
忽然惠美又不說話了,她再次將頭顱放下來,在我手心小心緩慢地移動著,我覺得手心中仿佛捧著一汪冰水。
將惠美放進口袋,我慢慢地從床上下來,因為怕摔倒,所以扶著墻打開門,發現客廳里母親正坐在那里看書,她見我起來了,一臉驚訝,連忙扔下書朝我跑來。
“怎么醒了不叫我呢,知道自己身體弱就不要跟著那女人到處亂跑啊,害媽媽擔心死了。”母親一臉善意的責備。
“她?她好像下午就要飛美國了,那種女人,見她作甚,比蛇蝎還狠,自己的女兒剛落地,就要飛外國,說不定找了洋鬼子結婚不回來了。”
我將手伸到口袋里,用手指的外側輕撫著惠美,雖然對母親有些愧疚,但是這事關惠美的靈魂可否安息,所以必須找到阿麗。
母親將我扶到樓下,攔下一輛車,在車上打通了阿麗的電話,阿麗還在收拾行李,聽說我想見她,就說叫我們直接來她的家。
阿麗的家在市中心附近的高樓,那里的房子據說很貴,母親經常拿著廣告一個人發呆,說以前我們家也是住那里,我猜想可能是阿麗將父親從母親那里騙走,然后霸占了我們家以前的房子,要不然為什么母親剛才上樓的時候一臉的怒容,可是我無所謂,我只需要一個小房間,抱著惠美柔軟溫暖的身體好好地睡著,可惜惠美的身體已經埋在泥土里了,冰涼,慢慢腐爛,所以我一定要為她找到兇手,就算是作為朋友最后的一點執念。
進入房間的時候,阿麗一臉倦色,她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們,特別是看到母親的是有依然帶著愧疚和閃避,而母親則趾高氣揚,仿佛這房子我們是主人,阿麗不過是看房子的保姆。
“坐吧。”阿麗伸了伸手,然后跑到廚房為我們倒了兩杯水,然后還掏出個巧克力糖給我,阿麗知道我喜歡吃巧克力糖,但是我咽了咽口水拒絕了她的禮物,因為我怕她下毒,茶水我也叫母親不要喝,如果真是她殺了惠美,那她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呢?
“我下午就要走了,以后可能再也不回來了,我知道是我的錯,是我害你變成這樣,但是我是真心知錯,惠美也死了,算是對我的懲罰吧。”阿麗坐在我們對面,低著頭,顫抖著聲線說著,我轉過頭看著母親,她的嘴唇都在哆嗦。
“你還有臉說?不是你我們會落到這個地步?你倒好拍拍屁股走了,惠美死得那么慘,你就不打算為她找到兇手?她是你女兒啊!”母親指著阿麗的鼻子罵道。
“惠美是我唯一的血親了,所以她死了我也不愿在呆在這里,你們找我到底什么事,我還要收拾東西,哦,是這房子吧?”阿麗像似覺悟到了什么,然后咧嘴笑了笑,站起來,用手按在墻壁上。
“給你們住吧,你們的居住條件不好,那里很吵,有潮濕,對安琪的身體也不好,她需要安靜的環境,惠美以前老和我說叫我把安琪結果拉里和她一起住,我總是敷衍她,現在卻已經晚了。”一說到惠美,阿麗的臉色就愈發難堪,猶如被剝去了一層表皮的樹干,在陽光下顯的渾濁而悲傷。
“我們不要房子!”母親像是被人看輕了似的提出抗議,但是我知道其實她很想住這里,否則也不會老是看這里的賣房廣告了。
“安琪,進來吧,我知道你想和我單獨聊聊。”阿麗打開一個房間的門,對我招招手,我勉強站了起來,朝著房間走去。
“嗯,記得。我記得。”阿麗的表情告訴我她其實在敷衍我,就像敷衍惠美,以前惠美總和我抱怨阿麗總是忙于和一些討厭的陌生人,和他們笑,和他們吃飯,卻總是不和惠美在一起。
“你說什么?”阿麗的笑容僵硬了,她的身體微微發抖起來,我看見她的眼神有些渙散和游離,我開始相信惠美的話了。
“她說,是你。”當我吐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感覺無比輕松,就好像胃部不舒服的時候將那些不消化的食物全部嘔吐出來,當然我側著身體,極力保護著惠美不讓她被阿麗發現。
“你胡說!”阿麗被激怒了,她的纖細的手指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像生氣的母狗般朝我緊逼過來,我躲閃不及,被她抓住了我的肩膀。
“誰告訴你的!是誰像你說謊的!是你媽媽么?還是別的什么人?他們在胡說!我不會殺了惠美,她是我女兒,是我女兒啊!”說到最后阿麗好像有些瘋狂,但是身體卻慢慢變重,順著我的身體滑落下來,聲音也如虛脫了一般,低的聽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低沉令人傷感的抽泣聲,像深夜的水滴聲,若有若無。
阿麗抬起頭,看著地板上的惠美,然后帶著淚痕的眼睛圓睜,猶如看著一只怪物般的看著我,充滿了不解和恐懼。
“那是惠美!我告訴過你了,惠美死后就變成蛇了,她離不開我,為什么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呢?”我伸出手,掐住了阿麗脆弱細長的脖子。
短短的頭發,黑而濃密的眉毛,額頭平闊,鼻頭圓潤,兩頰有些寬闊,下擺微微上翹,眼神之中有些彌散,但是卻帶著怪異的笑容,那笑容有一些呆滯和苦澀,如同木偶劇里的人物,仿佛是被雕刻出來的虛假的表情,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綠色的園林,兩邊的大人都是蹲著的,各站在一邊扶著惠美,惠美的右手拿著一根煙火,右邊的陌生女人的手上也攥著一根煙花。
我覺得喉嚨處有什么東西想要爬出來似的,眼淚忍不住的流淌下來,劃過鼻翼落到嘴角上,微涼而發癢。
一剎那間,我仿佛看到掐著的不是阿麗的脖子,而是惠美那脆弱的脖子,她沒有反抗,只是悲傷地看著我。
“安琪?安琪?你怎么了?傻孩子,都過去了啊,不要在這樣,是,是阿麗搶走了你丈夫,但都是以前的事了啊,不要在活在過去了,媽媽不像你這樣啊。”木器抱著我的身體大哭,而我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我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曾經是,雖然因為流產喪失了一個女兒,我本打算取名叫惠美的,但是這只是生活的一個拐彎和插曲,我有個漂亮的閨蜜和愛我的丈夫,但是我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在我懷孕的時候走到了一起,甚至還有了孩子。我忍受不了,我怎么忍受?于是我憤怒了,開著車朝他們撞去,于是當我醒來后,我丈夫死了,我的腿也沒了。結果我的好朋友兼情敵生下了個漂亮女兒,我總覺得她是我的,于是她就取名叫惠美。
我顫抖著嘴唇,說不出一個字來,當我最終平復下來的時候我看著坐在墻角哭泣的惠美心情居然變的舒服和快活了。
“我教你,將繩子綁在陽臺的曬衣架上,然后用凳子墊高,是的,這樣打活結啊。”我從床邊的衣服柜子里拿出一條長而柔韌的繩子,在惠美面前打起活結,這原本是我在車禍前相干的事情。
“嗯嗯,你一定會變成蛇,那樣我會一直帶著你,像帶著,自己的女兒。”我把繩結打好,然后在惠美的幫助下掛在房間陽臺的頂部衣架子上。
“就是這樣哦,不過現在不要死,等我離開,今天的事,誰也不要告訴啊,否則我們就不是好朋友了。”我將繩子輕輕放在惠美的小手里,她拼命點著頭。
當我離開房間的時候,我看到惠美拿著繩子站在陽臺上,抬起頭看著房頂上黑色的金屬晾衣架,那東西堅固的很,支撐一個小女孩的重量綽綽有余。想到這里,我的全身都流過一絲冰涼的愜意,像一條蛇緩慢地在身體上蠕動著一般。
“你是個瘋子!你就是個瘋子!殺了曉東!還想殺我!你根本就沒好過!神經。L,滾出去!”阿麗終于爬了起來,一只手護住脖子,一只手伸直了指著門外,母親氣的一言不發,扶著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