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五道杠少年”向左,“不屑弟”向右:那些名躁一時的神童,后來都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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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的本質,不是造神,而是做人。
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尊重孩子的客觀成長規律,讓他們自由、快樂、健康的成長。
——虎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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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可樂媽
來源 男孩派(ID:boy666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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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一張“五道杠”和“不屑弟”的照片火遍了全網。
照片中前方的男孩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他就是當年中國少先隊武漢市的副總隊長,被譽為“五道杠少年”的黃藝博。
2歲開始看《新聞聯播》,5、6歲時讀遍《中華上下五千年》和《資治通鑒》,七歲起每天堅持看報紙。
還不到13歲,就包攬了眾多榮譽:
“全國百名優秀好少年”、“全國五星雛鷹獎章”、湖北省優秀少年”……
而照片里另一位入鏡的男孩,名叫孫童,是黃藝博的同學。
當時,他正望著黃藝博的方向,不屑一顧地撇著嘴。
照片大火后,網友們給他起名為“不屑弟”。
那一年,所有人都覺得“別人家的孩子”黃藝博長大后一定前途不可限量,而“不屑弟”孫童則會像那些襯托鮮花的綠葉一般,平庸地過完一生。
可沒想到,很多事我們 只看到了開頭,卻沒能猜到結局。
1
時間回到2011年。
那一年,還是小學生的黃藝博憑借手臂上的“五道杠”橫空出世。
在小學時期,一道杠代表小隊長,二道杠代表中隊長,三道杠則代表大隊長。
而五道杠則是武漢有關部門在大隊長的基礎上,再次增加了區總隊長和市總隊長的職務,變成了四道杠和五道杠。
作為中國少先隊武漢市副總隊長,黃藝博這個名字和他的事跡很快被全國人民熟知:
黃藝博,出生于湖北武漢的一個普通家庭。
在同齡的孩子還坐在電視機前看動畫片時,他就已經在父母的指導下熟讀秦皇漢武、成吉思汗的故事。
他的父母告訴媒體:
黃藝博“從不玩游戲,關心歷史和政治,擔憂民族命運的人類戰爭,理想是為了讓大家過上更好的生活。”
入學后,黃藝博成為了第一批進入少先隊的學生。
在校期間,他多次在校刊上發表文章。
甚至還在各大雜志上發表文章,在小學短短的六年里,黃藝博就發表了100多篇文章。
由于他光輝的履歷,武漢大學在高考前就為他開通了自主招生的渠道。
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黃藝博高考分數只有477分,與一本線分,最終與武漢大學無緣,只能進入當地一所普通民辦學校。
伴隨著高考的失利,黃藝博的口碑一時間跌入谷底:
雖然頂著“天才少年”的盛譽,但一直以來,黃藝博的成績都只是中上游的水平;
他發表的文章、撰寫的博客,均是其父親潤色后的成果。
那些曾經稱他為“天才”、“神童”的媒體和看客,突然間就變了臉,開始叫他“官迷”、“表演型人格”。
面對鋪天蓋地的嘲笑和謾罵,黃藝博滿臉迷惘地說:
“我做錯了什么嗎?”
事實上,黃藝博的確沒做錯什么。
真正有問題的是,其實是他接受的教育模式—— 父母過早地按照大人的模式去栽培他,以至于他失去了兒童應有的天真爛漫。
在本應該讀書學習的年紀,把自己變成了老成持重的“小大人”。
不禁讓人想起盧梭在《愛彌兒》里寫過的一段話:
“大自然希望兒童在成人之前就要像一個兒童的樣子。
如果我們打亂了這個次序,就會造成一些早熟的果實,他們長得既不豐滿,也不甜美。”
童年,本應該是純真的、天然的,擁有無數種可能性的。
這一時期的孩子本可以開懷大笑,本可以調皮闖禍,本可以為了實現理想而讀書。
可在大人的干預下,他們學會了不茍言笑,學會了老成持重,學會了為了曝光度疏于學業。
最終,那些“早熟的果實”,還沒能長大,就已經在枝頭凋零。
2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從來都不止黃藝博一人,有些孩子的結局遠比黃藝博更令人唏噓。
2016年高考的第一天,9歲女孩張易文,第一次進入了大眾的視野。
那天,身高還不足1米3的張易文,在父親張民弢的陪伴下,進入了商丘市第二高級中學考點,參加高考。
一眾家長和記者紛紛表示,9歲就能參加高考,張易文簡直是神童。
父親張民弢聽后得意不已,他表示:
女兒除了上過1個月時間的幼兒園外,從未接受過任何義務教育;
一直以來,女兒都是在家中私塾學習,4歲的時候就認識2000多個漢字,如今,已經拿到了高中畢業生同等學歷證明……
他說:“我計劃讓她20歲博士畢業,然后搞科研,進入上流社會。”
這個時代,似乎沒有任何一個家長能拒絕孩子快速成才。
但張易文的人生路,在參加高考、被媒體曝光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入了偏門。
2016年,張易文的高考總成績只有172分。
因為家里的私塾只教授國學,當面對高中數學、物理和化學等科目時,張易文的大腦一片空白。
可她的父親顯然不打算就此收手。
2017年,10歲的張易文再次踏入高考的考場。
只不過這一次,她參加的是商丘工學院的自主招生考試。
最終,張易文以352分的成績,被該校的電子信息工程技術專業錄取,開始了三年制的大專生活。
大學三年里,“孤獨”、“內向”、“沉默”成了張易文的標簽。
個子小小的她,無論是從閱歷、思想,還是興趣愛好,都與周圍的同學們格格不入。
沒有人知道一個本應該在中學校園里肆意歡笑的少女,是如何在大學校園里頂著“另類”的標簽捱過這三年。
三年后,深知自己基礎薄弱的張易文,沒有繼續參加專升本考試。
而13歲的她手持一張大專文憑,卻沒有單位愿意接受。
最終,張易文回到了家中的私塾成為了一名助教,日常幫父母批改作業。
回家以后,張易文開始頻繁地與父母爭吵,甚至不止一次地說出,是父母不負責任地將她帶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耽誤了她的一生。
萬事萬物的成長皆有規律。
多少孩子 在父母的催促和鞭策下,背離了成長的規律,雖然一開始把同齡人甩在身后,卻永久喪失了攀登更高山峰的潛力。
只能一個人迷惘地站在半山腰,上不去,更下不來。
3
如果說黃藝博、張易文的收場留給眾人的是一聲嘆息,那么有些“天才”的結局則是狠狠刺痛了那些急于求成的家長的心。
1997年,江西冶金學院的教師倪霖向當時的領導寫了一封推薦信。
信里,提及了江西贛州一名13歲的天才少年:
他2歲會背30多首詩詞,4歲能寫400多個漢字,5歲自學《中醫學概論》后就能給人開藥方,8歲就會下圍棋并熟讀國學經典……
他的名字,叫做寧鉑。
不久后,中國科技大學便收到了一封信——正是倪霖寫的那一封,只不過上面附了一句批示:
“如屬實,應破格收入大學學習。”
為此,中科大特意派出兩名教師來到寧鉑就讀的贛州八中進行考察。
而13歲的寧鉑對答如流,甚至還檢查出一名老師患有頭疼癥。
隨后,中科大借寧鉑選拔之機,啟動了全國“天才少年”篩選機制。
就這樣,一個個本應該在中小學校園里戴著紅領巾的孩子進入了大學的殿堂,成立了“少年班”。
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因為成名太早、太快,寧鉑的問題很快暴露出來,據他自己回憶說:
他當時在很多場合,人們要求我七步成詩,但我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所以痛苦充溢著我的內心,那些年我就是在壓抑自己的個性中度過的。
由于缺少家長的關懷和正確的引導,寧鉑變得自卑又自負。
一方面,他不敢犯錯,不敢表露出自己“不夠天才”的那一面;
另一方面,他又在眾人的贊美聲中迷失了自己的定位。
當時,著名的數學家張廣厚到“少年班”來講課,很多同學圍著他要簽名,唯有寧鉑一動不動。
事后,寧鉑的回答令人啼笑皆非,他說:“張廣厚居然不認識我。”
4年后,寧鉑本科畢業,本應該考取研究生的他,卻因為懼怕失敗,三次報名,三次棄考。
接下來,寧鉑的人生徹底走向另一個極端:因為和妻子的教育理念不合,寧鉑多次離家出走。
最終,37歲的寧鉑始終沒能成為大眾期待中的樣子,他選擇了遁入空門,并前往五臺山出家。
同樣令人唏噓的,還有同被譽為“天才”的謝彥波和干政:
“少年班”中最小的謝彥波,15歲攻讀碩士,18歲跟隨中科院副院長讀博,隨后又進入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拜1997年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菲利普·安德森為導師。
但因為和導師不睦,謝彥波沒拿到博士學位就匆匆回國。
如今,再無消息。
同班的干政,和謝彥波有相似的經歷,也是因為和導師關系不佳而中途回國。
因為學業、事業屢屢受挫,干政人到中年還和母親住在一間房內,每天足不出戶,還患上了精神方面的疾病。
“少年班”只不過是一個培養人才的舞臺,有人借著它扶搖直上,有人卻沉溺在舊日的輝煌,忘記了前行的方向。
但是暮然回首,你終會發現,人生其實是沒有辦法加速的。
那些一夜成名的機會,背后總有令人難以承擔的代價。
或許是持久的孤獨,或許是深深的迷茫,或許是不夠健全的心智。
無論如何,單單只有成績和聰明的孩子,或許贏在了起跑線,但終將無法抵達人生的終點。
4
記得曾看過這樣一句話:
“有人是少年天才,長大卻譜就一曲傷仲永;有人看似平庸,最終也能順遂一生。”
當年風頭無兩的“五道杠少年”,如今卻譜寫了一曲傷仲永;
而當年表情搞怪,被人當作笑料的“不屑弟”,卻進入了全世界的頂級學府哈佛大學,人生順風順水。
“不屑弟”孫童同樣出生于普通人家,但他的成長中沒有采訪,更沒有掌聲。
他只是一步步從小學、中學,到大學,在循序漸進的過程里,始終保持著每個年齡段該有的樣子。
他的優秀,是一點點的努力和積累促成的輝煌。
反觀黃藝博、張易文、王欣逸這樣的天才,卻只落得一個傷仲永式的悲劇。
不禁讓人反思:
人生從來都不是一場百米沖刺,而是漫長的馬拉松,重要的不是起點能跑多快,而是能否如約抵達終點。
慢一點,或許才是教育最優質的解法:
3歲有3歲的天線歲的快樂,踏踏實實走好人生的每一段旅程。
畢竟,衡量一個孩子的標準,從來都不應該局限于成績和速度。
為人父母,只有讓孩子的每一階段都走得踏實、穩當,他們才有力氣跑到人生的終點。
本文來源于男孩派(ID: boy666dj),關于養育男孩的干貨,這里都有;關于養育男孩的苦甜,這里都懂;家有小男孩,歡迎關注男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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